在Hostel認識了同房的法國人Guy(讀做“嘰”不是“佳”),約好一起去行山。有人作伴,可以交換拍照了。早餐後一起坐的士前往Ushuaia市後山的冰川Martial Glacier。我們選擇了坐chairlift上到半山,然後在中段開始步行到冰川。今天比昨日天氣更好,陽光普照,只吹微風,非常適合行山。
學唐唐話齋,我地成班友係度吊吊揈。
遠望冰川,我們等下就要由中間的S形小徑爬上去。
直接飲用清甜的冰川水
Guy在法國是“Teacher of teachers”,在大學教其他人如何授課。我笑說他即是Master。他非常健談,通常一開了口便收不了的一直說下去(正確點說應是口水多過茶);而且多國語言(法、英、意、德、西)每樣都懂一點點,不過經常想說英文時突然用錯channel說了法文(或其他語言),有時聽到我一頭霧水。他現在剛退休了便四處浪遊,他說他已經六十歲多了,不過看起來仍相當年輕,走起山路來比我們還快。
沿路上山並不是太難走,不過我們昨天走完了國家公園,而Guy說他腳也有點痛,我們一起決定放慢,輕鬆走上去。陽光照耀下今天非常溫暖,走著走著只脫剩一件短袖tee而已,但旁邊便是冰雪,好爽!邊走邊說,轉眼已經到了trail的頂點。冰河本身並不是太壯麗,但在上面可以飽覽全個烏市。有人嘗試強闖冰河直接爬上去,看他們上三步退兩步,有時真怕他會掉下來。
有人帶了阿根廷國旗準備登山,我們三個便借來拍照記念。
下午我們三個再一起坐船遊覽Ushuaia對出的Beagle Channel。因為我們即將登陸南極半島,而Guy又會在別處看企鵝,所以只選了最便宜、前往燈塔的boat trip。遊船中途繞過兩個無人小島(其實用大礁石形容應該比較貼切),他們叫一個做Bird Island,另一個叫Sea lion Island,因為上面全了很多海鳥和海獅。大多數海鳥都是南極鸕鶿,偶然見到少量的Antarctic Tern,旁邊睡了好幾隻海獅,都是懶懶的在曬太陽。
然後船駛到了燈塔,這個被稱為世界最南的燈塔名氣不小;黃家衛的電影《春光乍洩》便有它的戲份:
『1997年 1月,我終於來到世界盡頭,南美洲大陸南面最後一個燈塔。再過去就是南極,突然我很想回家,雖然我離他們很遠,但那刻我的感覺很近。我答應過阿輝把他不開心留在這裡,我不知道那夜他講過甚麼?可能錄音機壞了,甚麼聲音都沒有,只有一把很奇怪的聲音,好像一個人的哭泣。』
其實,我並沒有感覺到來到世界盡頭,也不需要把任何不開心帶來或留底。每寸踏過的土地,每個出現過的人,每樣發生過的事,在我生命中都是一個check point。對我而言,世界並沒有盡頭。就算有終站,也只會是你自己思想的規限。真正有限的,卻是你的生命。
You only live once, make it count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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